“是的。你也认出来他了吧。他虽然不是凶手,不过也是帮凶,师傅的仇我必须要报。”从始至终凌寒开的手都握得死死的。
“姐帮你,不过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现在不能动手。我们需要先了解敌人才好解决敌人。”杜鹃舒张开凌寒开紧握的拳头说道。
“我也要给师傅报仇,需要我做什么?”铁怀恩也开口说道。他知道自己没有小师兄聪明也没有杜鹃姐经验丰富。不过红尘道人是他铁札师傅的恩人也是他的半个师傅,报仇这事儿他义不容辞。
“一会儿你出去借着找小二要药的理由去看看那个人住哪儿?不要过度专注于那个人别让他发现你对他有敌意。”
“好的。我听姐的。”
凌寒开此时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旁杜鹃也低头思考着。若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她完全可以找机会暗杀完独自脱身。不过她现在要慎重思考在保护三个人安全下如何帮这俩孩子报仇。
她本是一个间谍。暗杀行刺的能力要高于她的武学。也就是仗着凌寒开缺少实战才能和他对练中占据上风。但是带着俩个江湖雏鸟要没有完善的善后撤退计划那就是杀人容易跑路难了。而她此行任务的目地就是安全带俩个孩子去禹州,若不是真心喜欢这俩孩子她也不愿意途中给自己徒增麻烦。
很快外面热闹的节目结束了。随着宣讲者最后的讲演结束,杜鹃示意铁怀恩出门去取药。犹豫了一下你喊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出门的铁怀恩。“你留下来我去吧。你俩别讨论最好别出声。”说罢她拉回了铁怀恩关上了房门。
杜鹃来到前台一边咨询小二药的事儿一边大量陆续离场的人群。她很快发现那个男人并未随着人群离开,而继续坐在大厅中喝着小酒。台上宣讲人很快从后台走了出来坐在了他身边。而宣讲人坐下后猛地回头看向杜鹃,俩人眼神交汇杜鹃暗叫不好。不过她很快从小二手中接过一袋药后又点了一壶酒。她拿着酒走了过去赔笑道“刚刚打扰到先生的表演了我这儿再给您配个不是。”她深知眼前这个宣讲者不一般,能从嘈杂的大厅中听出凌寒开的哼声也能感受到她并没有敌意的眼神这个而宣讲者必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好在她反应够快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接过酒后宣讲者微微的客气一句。看着眼前样貌并没有多么出众的杜鹃也没多想。这年头抛头露面的女人并不少,很多大门派女弟子有经常行走江湖,而眼前这个女人最多也就是个懂些礼数的女子罢了,尤其她手中的袋子粗略的闻了一下也是驱寒药物。虽然有些可疑不过在这镇子里他还真不怕一些阿猫阿狗来找麻烦。毕竟这儿离黑日城很近也是他们占领的地盘无论是军队还是个人武力他都很自信。
杜鹃微微欠身后提着药离开她很庆幸自己刚刚喊回了铁怀恩。真不知道若是这个憨憨的黑娃被发现了后果会怎么样。
回到房间内的杜鹃悄声的说了刚才的经过。她认真的说道可能这仇没那么容易报了。不过她也让师兄弟二人放心她会继续寻找机会帮二人报仇的。
这一夜三人根本无法入眠。凌寒开躺在床上回想着师傅被围攻的样子,那一张张围攻师傅人的脸仿佛刻板一样印在他脑海里,还有拿蒙面黑衣人虽然认不出他的样子不过那种惊艳的剑法也不是谁都可以模仿的。他要一一给他们都找出来,要他们血债血偿,而如今一个面孔已经出现而且就在这个小镇子里他又怎么能放弃。那可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同样杜鹃也一直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找机会帮着俩孩子报仇。本以为自己暗探的技术了得,靠着自己的经验能很快打探到那男人的底细和讯息,不过今天突然出现的宣讲人很是不凡且还与那男人同座交谈喝酒。这让她难以下手。她知道如今这敌占区的宣讲人地位都不俗,轻则有自己的私人护卫,重则可以调度一城之兵。暗里不好调查暗杀,明中又难以下手。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躺在一旁的铁怀恩则辗转反侧,他努力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傍晚听着杜鹃姐说着取药打探时的危机和机敏的反应应对他自知没那本事。也多亏杜鹃姐喊住本应他去执行的任务。要不可能后果不堪设想。铁札师傅走后红尘道人也死了,可能杜鹃姐出现之前他生命力最重要的就剩下他的小师兄,他不怕一人孤单的漂泊,但有了温暖的同伴后他不想再失去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师兄。他知道自己悟性低也很笨,但是这个小师兄从来没有嘲笑过他,还努力的给他讲解帮他学习。他知道自己剑法很糟糕同样是练剑小师兄练得威风凛凛而他却像舞弄铁锤。不过小师兄没有嫌弃他,反而跟着他一起从头练剑。师傅批评他小师兄会陪他一起受罚师傅夸奖他小师兄却笑得比自己受到表扬还开心。这种温暖让铁怀恩觉得自己应该为师傅为小师兄做些什么。不过如今自己仿佛最没用。他愤愤的起身发现俩人都安静的躺在床上,黑夜中他又怕自己吵到二人,他有默默地躺下努力让自己不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