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是天禾的话剧!”时阅有点小肉肉的手指捂着嘴巴惊呼。

    秦关本要俯身检票,闻言,修长手指便是一顿,他挑眉:“你知道他?”

    “那当然!我他资深戏粉啊!”时阅点头如捣蒜。

    天禾是个相当神秘的剧作家,至今没人知晓他是男是女,年龄几许,他连个微博都没有。他的作品极具社会洞察力,又善写人心,都是些发生在都市里的悬疑又荒诞的故事。

    但他只写话剧。

    有多少影视公司捧着大把钞票想将他的剧翻拍成电影电视啊,他一概拒绝。拒绝的理由是,怕那些导演会毁了他心中的故事。而如果要拍,肯定也是他亲自作导,但他显然没那个美国时间。

    时阅当初穿来书里精神一度抑郁,是天禾的剧给了她莫大的支持跟安慰。束城专门有人花钱为天禾建了一个剧院,里头上演的全是天禾的剧。

    那段时间时阅几乎天天泡在话剧院,一场一场看下来,随着剧里的人物哭,跟着剧里的人物笑,人物死死生生,上场又退场,她自己仿佛也跟着轮回了好多次,看淡了很多东西。

    难得在现实中遇到同好,时阅一张小嘴叭叭叭,极近吹捧之能事,把天禾夸了个天花乱坠。末了,还举起戏票,在“天禾”的名字上“吧唧”亲了一口。

    秦关:“……”

    时阅亲完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孟浪,正想道歉,却猛然间注意到了票上的时间——10月25日。

    是前天的票,已经过期了啊。

    “你没去看吗?”时阅眼里写满了伤心。这可是首席座,有价无市。还是说,秦关其实并不喜欢天禾?

    秦关几乎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眼神,“我喜欢他。”他下意识道。说完他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前几天忙,没抽出时间。”他作势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