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皱了皱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陆阳张了张口，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秦关不再搭理他，视线重新落向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
顾佳伟的失态也只是一瞬的功夫。片刻后，她坐下来，垂着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整个人倏然变得很安静，脸上也平静了许多，嘴角甚至有一丝丝向上勾起的弧度。可无人看见的桌下，她的左手正紧紧抠在右手腕上。没有人知道她抠得有多用力，不多时，便有血水顺着她的右腕蜿蜒而下，染红了那个“嫣”字。
顾佳伟永远不会承认的，光是看着她的眼睛，时阅就明白这一点。
还真是，拿她一点没办法都没有啊。
“你觉得值得吗？”为了那样一个人，赔上自己的事业，葬送自己的前途，甚至是一生。离开审讯室的时候，时阅忍不住问了这样一句。
彼时，时阅站在门边往里看，顾佳伟还坐在审讯桌后，她前方是刺目的大灯，身后却是全然一片的暗黑。
可那一刻，时阅却觉得自己在她眼里看见了甜蜜的笑意，“你不会懂的，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
随着审讯室的大门“砰”一声关上，顾佳伟的声音便再也听不见了。
时阅并没有因为
发现这个秘密而感到愉快，相反，她心里有一点闷，有一点堵，甚至觉得窒息。但她并不想让别人的情绪影响她太久，因而，深吸一口气，她便转过了身来。
然后，她就看见秦关与陆阳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人之间明明才一条不到一米宽的走廊，却仿佛隔着楚汉河界，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