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栀脸红，但是又不能再拖下去，再拖爷爷就出来了，他顾不上扶栀这么弄他的眼睛，被迫微微仰着脸。“……嗯。”
“爷爷，我去找奶奶。”宋也笑着扬声说了句。
爷爷的脚步声停在了大门后面，“行，我接着洗菜去，你奶奶说你们老师也来了，让我多洗俩菜。”
等奶奶买完盐，又在村门口跟几个老太太唠了会儿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宋也跟扶栀还坐在家门口的石台阶上，扶老师低着头耳根都是红的，两手攥着裤子坐的笔直，宋也就跟个大爷一样，不知道在乐什么。
奶奶这气的，“你怎么不把扶老师领进去坐啊，一会儿把蚊子都喂饱了。”
宋也唇角还勾着，看向扶栀，欺负完人，还要人帮他说话。
扶栀手指尖酥麻，两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忍着害羞尽量正常地跟奶奶说话，“是我想坐这里的，太热了，吹吹风。”
奶奶哎了声，“这傻孩子，哪儿有风啊，你看你都热红了，赶紧进去开风扇吹。”她进去后喊爷爷，“你这当爷爷的怎么回事啊，让俩孩子在外面坐那么久，你不知道把人叫进来啊？”
爷爷从厨房里走出来，“小宋说去找你了啊。”
奶奶：“你乱说，他哪儿去找我了？”
宋也把若有若无躲在他后面的扶栀让出来，“坐在门口不就是等你了吗。”
“就你会说。”宋也爷爷个头跟奶奶差不多，有点秃顶，挺和善的长相，爷爷说着看到宋也后面的扶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伸过去，声音粗哑，是电视里长辈的声音，“扶老师好，小宋在学校给你添麻烦了。”
扶栀第一次来学生的家里，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爷爷奶奶，还有这里的环境，他有些无措，但又从心里觉得温暖，怕做的不好，不像个老师、大人，扶栀上前微微弯腰想握爷爷的手，宋也在前面先拍了下爷爷。
“都来家里了，别把他当成老师，就是我一个朋友。”
爷爷上过学，平时也喜欢看书，琢磨人，明白了宋也的意思，笑呵呵收回手，“也对也对，老师看着很年轻，刚出大学吧，那跟小宋差不了几岁啊，他小时候不爱学习，送学校就跑出来送学校就跑出来，最后我实在是生气了，让他玩个够，等他的小伙伴都去上学了，就剩他一个了，他自己来主动跟我说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