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栀脚趾无意识蜷起,喃喃,“我不是孕妇……”说完他突然想起宋也先前以为他是双性人的事,一下子羞得不得了,“我怀不了的。”
他想缩起来,宋也捂着他眼睛的手力道变大,迫使他仰起脖颈,仰的太厉害了,嘴巴合不拢,“宋也……”
宋也另一只手从他腰下穿过,按住他的肚子,“没怀你晚上吃那么多,这会儿又睡不着,马上一点了,你想怎么样?”
扶栀从来不会挣扎,只是可怜地希望宋也能主动放过他,“我一会儿就睡着了,真的,我现在就困了。”
宋也凑在他的耳边又欺负了他几句,手上也揉捏他的肚子,扶栀都快被他揉软了,到最后湿着眼睫躺在枕头上睡着了。
鼻息间都是宋也的气息,原来跟宋也一起睡不会睡不着,相反,有他欺负他,不到十分钟他就能睡着。
次日早上八点,扶栀睡到自然醒,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宋也起很久了。院子里爷爷奶奶在说着什么话,很简单又平常的早晨。
扶栀坐了一会儿,想到昨晚的事,害臊地睫毛轻颤,他是被哄睡了吗。
在洗手间洗漱了一下走出去,奶奶戴着老花镜在缝裤子,看见他醒了,笑起来,“哎哟起了啊,快去,厨房里有早饭,那葱油饼还是热的。”
扶栀跟爷爷奶奶说了早安,他的眼镜不知道被宋也放去哪里了,找不到,身上还穿着宋也的衣服,皮肤很白,气质温软,奶奶跟爷爷说:“扶老师看起来都不到二十岁,跟宋也站一块儿都不知道谁是老师。”
爷爷诶了声,“那是你孙子长得太糙了。”
扶栀一边在厨房里喝粥一边听爷爷奶奶说话,小院里的大树遮住了一大半太阳,这样的早晨是扶栀活了快三十年都没有见过的。
充满了人间温暖的味道。
吃到第二个葱油饼,扶栀这才不好意思地想起没问宋也在哪里,吃没吃早餐,他问奶奶:“奶奶,宋也呢?”
奶奶缝得头也不抬,“房顶上呢,不用管他,他早上都做俯卧撑,估计还在撑着,你一会儿吃完了上去把他喊下来吃早饭,吃完你们该上哪儿玩哪儿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