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栀在这哄闹声中看见宋也还是那个坐姿和笑容，不太正经，他是故意的。扶栀被闹得手心有点酥麻，拿起练习册，“不要吵了，我们来上课。”
坐在前排的女生回头吼道：“再扰乱课堂秩序我找何姐了！”
当老师的还没学生有气势，女生下一秒又说了句，“别老欺负扶老师，你们烦不烦。”
扶栀不好意思，白皙的后颈隐隐透出了红，睫毛在镜片后面轻簌，“好了，来看练习册吧。”
这年纪的学生再大胆，也还是不敢盯着老师目不转睛的，所以全班只有宋也看到了，看的光明正大，他越看，那睫毛就颤得越厉害。
跟猫尾巴一样。
扶栀觉得宋也不像话，哪有这样的学生，他下课了要找他谈话。他被看的心里若有若无的紧张，讲题的时候都看错了行，好不容易那道视线消失，他才呼吸全放开，调整好节奏继续上课。
等到下课，扶栀看着宋也，抿了抿唇，“你跟我来一下。”
宋也挑眉，起身，姿态不像是被谈话，像是去问话的。
扶栀不得不改变想法，不带着宋也去外面了，就在讲台上，他端着老师的架子，尽力严厉的模样，“你……”
宋也低头笑着打断扶栀，“老师，上课的时候带头闹你，没生气吧？”
扶栀要说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他鼓起的严厉也泄了，近似喃喃，“没有的，那不算闹。”
宋也按住扶栀手边的教材，“那你抬头看着我。”
扶栀抬起脸，他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下面还坐了大半学生，“我真的没生气。”
宋也勾唇，“那老师叫我上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