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私下讨论个不停,连是不是南方的人都像扶栀这样都猜测了,最后以从南方转学过来的几个转学生为参考,否决了这个猜测。

    他们新来的扶老师非池中物,不关南不南方的事。

    扶栀耳垂尖尖攀上了点红,镜片后的眼睛很纯洁干净,没有多解释,笑,“好。”

    窗口边的男生特别胆大,听到扶栀这一声好,还回了过去,“老师,你说的好是不紧张,还是我们很听话啊。”

    教室里顿时不受控制了,后排几个男生哄笑起来,没有恶意,他们就是想欺负欺负新老师。

    扶栀认得这个男生,是开学第一天差点被主任收走手机的程嘉豪,他按捺下紧张,眼角余光扫到了宋也,他从试卷里抬起头了。

    尽扶栀量沉稳又温和,“看来下次如果我发现你玩手机,就可以直接交给主任了。”

    程嘉豪忙坐直了,“不敢不敢,老师您上课。”

    他还回过身压了压后排那几个还在笑的男生,“别吵了,让老师上课。”

    何姐说得没错,都是半个大人了,其实很懂事,刚闹起来,他们就自动自觉帮忙维持课堂纪律了,知道扶栀是新老师,闹的太厉害会被领导批评。

    等教室差不多安静下来,扶栀借着低头翻书的动作悄悄看了眼宋也,他靠在椅背上,两手还能全放在课桌上,无聊地转笔玩,看起来没有参与刚刚的哄闹。

    但他桌面上还大剌剌摊着物理试卷。上五班的第一节课,扶栀不好也不想管得太严,当作没看见了。

    许铁悬着前面两个椅腿往后靠到宋也的桌子上,嘴唇不动地小声道:“我操又看我又看我,扶老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现在上历史课都紧张啊,他老看我干什么。”

    宋也没听课,在做数学卷子,题解不出来,他脾气大,腿抬起来踢了脚许铁的椅子,“滚他妈一边去,别打扰老子做题。”

    椅子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许铁心里骂娘,抓着笔在书上刷刷乱涂乱画,忙的不得了,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