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年冷着一张脸,“我画的明明是向日葵和太阳。”

    “不是,有长这样的向日葵?连片花瓣儿都没有,被风吹秃了?”霍燕行难以置信,指着画问姜之年。

    姜之年不知道该怎么说,宁之汌替他找了个理由:“兴许是已经成熟的向日葵呢。”

    杨雪妍十分好奇,即使已经知道正确答案了,但还是咋看咋不像向日葵,就问宁之汌:“你是怎么猜到这个答案的?”

    宁之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提问的是霍燕行他估计能翻个白眼,“有向日葵有太阳,向日葵朝着太阳的方向转,向阳而生,很好猜啊!”

    “……那,你是怎么猜到那几个丸……圆圈是向日葵和太阳的?”杨雪妍看宁之汌说得很有道理,又拧过头看了几眼,还是看不出什么。

    其他几位一致盯着他,眼神犀利,像拉帮结队来找他要个说法一样。

    宁之汌十分淡定,以胜利者的姿态站起来走向题板,和姜之年并排站着,用手上拈着的花当教鞭,指着画上的不明物体给他们一一解释:“这个,下面这是茎干,这是叶子,这是向日葵,上面这个是太阳,很难理解吗?”

    他面露疑惑。

    一群人嘴角抽搐,霍燕行:“年年这画,一般人都理解不了。”

    “那就只能说明,”宁之汌伸手摸了摸姜之年的背,像安抚又像挑逗,“在姜之年的思维里,我不是一般人。”

    在姜之年的领域里,宁之汌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姜之年无端被占了便宜,刚想往旁边挪一下,宁之汌就自觉地收回手了,在一众无语凝噎的目光中嘚瑟地笑了一下,悠哉悠哉坐回原位了。

    第二幅,姜之年刚拉开题板,计时就开始了。

    这次的画不至于抽象,算十幅画里最简单的了,大多数人都能猜中其中的元素,比如雨滴和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