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境飞鸽传书到长安只需要三日多些,b朝廷的驿马快上不少。
密笺被悬在火上,很快就被点燃。
烛火葳蕤,照得屈正煊脸上的皱纹愈发风霜。
他抬手屏退众人,握着龙纹拐杖缓缓踱步。
“陛下驾崩。”
他不喜不悲,似只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到了屈正煊的这种年岁,恩怨是非这些东西已然没有意义,一捧h土便是过去,再多去纠结便是徒增烦恼。
生Si有命,萧常忻既种下因,自然要承受结出的果。
可沈之舟与张勉就没有这般释然,听到之后双双沉默着。
即使心中知道结果如此,可真正从屈正煊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们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生命脆弱,且向来平等。
当鼻息与脉搏停止的那一刻,再多恩怨一瞬间便成了前尘。
再无法纠葛。
屈正煊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两个沉默不语的门生自顾自地呷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