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忙到现在呢?”梁飞与一个走上前,脊背微有些前倾的男人说话。

    那男人点点头,上下将七个青壮一阵打量:“一路还好吧?”

    见他们虽然风尘仆仆了些,但似乎不像受了伤的样子,男人提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寇奎憨憨一笑;“梁三叔,俺们一点伤也没受着呢。全靠这位言兄弟。”

    “他可厉害的很,一根竹竿就叫这头野猪躺下了。”

    寇奎说的兴起,一时又嘴皮子一秃噜,等感受到其他人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时,又不免有些慌。

    咋的啦,自己这是又说啥不该说的话?

    其他人却在这时候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他们能怎么说?直说因为寇奎说的“太详细”,勾起了他们的恐惧?想到野猪死亡的画面,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总觉得身下凉凉的?

    寇奎摸摸脑袋,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梁三叔的目光落到言夙身上,不由打量了一下他一牵一抱的两个孩子。

    ——看他这一身“穿着”,可真不像是“翻山越岭”那么简单。

    他老头子活了快五十年,虽然见识不多,但脑子清明、耳聪目明。

    不过,他也没将这些疑虑摆在明面上,而是温声跟言夙道谢。

    言夙摇摇头,表示不算什么,而且梁飞还愿意分给他一半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