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午后两点，菜市场的忙碌才有些缓和，杂乱的声音慢慢沉寂下来。
位于镇中心的菜市场是本地最大的农蔬肉品贸易所，这里人来人往，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其中就有一地摊，贩卖各种的摊位，不少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来询问有没有“小黄书”。
做养殖江鱼买卖的何里活，忙完好手上切鱼生的活后，胡乱洗了把手，继续看他从卖书地摊上买来的黄色书皮的——《一本证书》。
也许是有点累了，或许是根本看不下那苦涩难懂的文言文，何里活打了个哈欠，把书盖在脸上，做他的春秋大梦。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入了何里活的耳中。
“渔家，可有锦鲤？卖与晚生一尾，可否？”
何里活心里想着：“渔家？锦鲤？好文艺的别称，难道来个读书读傻的人？我这里可是买水鲜的，找锦鲤去公园湖里找去。”
何里活连看都不看，直接举手挥挥，示意并没有这种鱼。
“可是渔家，你船舱里就有一尾，为何打谎骗我？莫非认得我使不出银两来买吗？”
只听见铛铛几声响，像是有坚硬的东西砸在了木板上，何里活还被一颗东西砸中，心中怒火一起，猛得起身，叫道：“都说没有了，听不懂人话吗？”
盖在脸上的书籍滑落，眼前的一切让何里活无比的惊讶和错愕。
惊讶的是，有个儒生模样的人站在水面上，就离自己有二十步之远。
错愕的是，自己居然是在一条船上，漂浮在一处水面上，周围都是雾气。
“这一定是幻觉，是的，一定是幻觉！”何里活拼命的扇自己耳光，试图让自己疼醒过来，听老一辈的说过，如果知道自己活在梦境中，但又无法醒过来，那真的是在做梦。
看起来很废的一句话，但这种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