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槐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阮薇来。
她微微驼着背，脖子前倾，身后没有背着那只鬼，但脖子一侧却立着那只鬼的头颅，乍看起来像是有两个脑袋。
这意味着除了头，青瓷鬼的全身都已经跟阮薇融合了。
卓槐从没有见过融合度这么高的鬼魂，因为鬼魂想要跟人融合在一起，必须要保证过程中被融合者一直是自愿的，哪怕反抗一次都前功尽弃，甚至会反噬，所以绝大多数鬼都不会犯蠢。
范尹璐是被抢了身T，被占的是个躯壳；作弊的男生是在知晓鬼的前提下达成了相关协议，所以被强制接纳；归海梦是因为有一心镯，所以达成特定条件时，她会成为鬼魂上身的器皿。
阮薇却是在正常情况下自愿融合的，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她不知道融合后的下场吗？
人鬼都不是，无法轮回，只能由Y间使者永远收押在地下，最好的下场，也要去转生地里靠着x1食灵魂存活。
是阮薇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他低估了人X的嫉妒？
“你刀上。”卓槐目光下移，“谁的血？”
“学长以为是谁的？”
阮薇哼着笑，拿着刀反复欣赏蜿蜒的血迹，眼睛里溢着怨毒的快意，她伸出舌T1aN了T1aN血迹，津津有味道：“很香的。”
卓槐心里生出些厌恶，移开目光：“你杀人了？”
“人啊……”
阮薇开口的时候，她脖子边的鬼也跟着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