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鲸号起飞一个小时后,顶层的某个套间里传出阵阵美妙的音乐。
男子修长的手指落在洁白的琴键上,一个轻点,琴键颤栗地吐出一个高音,在接连滑落的指尖婉转,逐渐低沉,被男子的几次重击阻塞,凝滞成了断断续续的呢喃。
迪昂的手指在琴键上如流水一般拂过,乐声复又变得高亢,被一下下槌击的丝弦在光洁的外壳里紧绷、滚烫,发出一阵悲鸣,美妙得仿佛灵魂的呐喊。
既是琴声,又是呐喊,男子的磁性嗓音也加入了这组乐章,混着天鹅绒一般的女子低吟,听从手指的起落与力度,演奏着最朴实无华的人类之歌。
一高一低的双人合唱像是融化的巧克力,甜腻流过皮肤,丝滑轻触唇角,渗透在喉间点点,燃尽滴滴汗水,抹平了两人的思绪,只留下一小团光怪陆离的空白。
迪昂坐直了身体,任由鼻尖的汗水滴落,双手随意地继续轻敲,为他所谱写的乐章收尾。
“ireallylikeyourfgers,andhowtheworkon(我喜欢你的这双手和它们所展示出来的技巧。)”卡莉斯特慵懒地伸开弓着的身子,像是一只优雅的猫咪。
“theyalwaysakefeelgreat(你的双手有一种令人愉快的魔力。)”
“thepleasurebelongsto,yourajesty(你的夸奖是我的荣幸,殿下。)”迪昂被卡莉斯特的赞扬鼓励,有些疲劳的手指依然用心地敲击在每一个准确的音节上。
“nothepleasurebelongsto(这是我们共同的荣幸。)”
卡莉斯特再次陶醉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微闭着眼睛,比羽毛还轻柔的话语飘落在迪昂大理石般的肌肤上。
迪昂笑了笑,放松了身体向后仰去,倚靠在柔软的丝绒软垫上,享受着片刻的舒畅。
“youaredifferent,differentfrootherguys(你很与众不同,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卡莉斯特低着头,轻声说道。
“howdifferent?(哪里不同?)”迪昂揉着她的头发,怜爱地问着。
“likeyouarebornforthis,andfor(就像你是为此而生,为我而生一样。)”卡莉斯特歪着脑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吐息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