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宇和家里那几个堂兄弟关系素来疏远,以往就是住一块时,他们相互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四个堂兄弟,就连最早的那个都比他更早订亲,现在虽然还没成亲,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
而他,当初还是在爹娘的几经努力和争取下才勉强成了亲,成亲时他都已十八岁,在村子里算是成亲很晚的。
就比如眼前这堂弟,不过十六岁,媳妇已经娶进门,只是暂时未生儿育女,两人还年轻,这也是迟早的事。
一恍神的功夫,孙泽富已经走到他身边,陪着他一同坐在那桥上。
孙泽富本就是个聪明敏锐的人。他看到孙泽宇沉默不语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他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心里不开心,这才出来一个人静静。
“要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弟弟我说说,没准我还能帮你想想主意呢。”孙泽富拍着胸脯向他说道。
这要搁在以前他还坐着轮椅的时候,孙泽富哪里有心思来安慰他?孙泽宇心知肚明,孙泽富只不过是因为家里人吩咐他让他和他处好关系,才会对他诸多关心。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心里有些闷出来走走罢了。这么晚了,你又为何还在外面游走?”孙泽宇看向孙泽富,反向他问道。
孙泽富拿起手边的酒坛,“我呀,出来喝酒的,原本约了几个好友,准备开怀畅饮一番,谁知他们一个个都被家里的母老虎困住了,唯独来了一个不喝酒的。你看我这坛酒都还没有开封,真是扫兴。”
孙泽宇听完他说的话,目光落在那酒坛子上。孙泽富见他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随即扬了扬手里的酒坛,“要不,咱哥俩喝一个?。”
孙泽宇摇摇头,“还是算了,在这地方连个酒杯都没有。”
他这性格素来是勉强不得,孙泽富虽和他关系不亲近,可也对他有几分了解,从小到大他就是那沉闷的性格,很难喝其他兄弟们玩在一起。
他拍拍孙泽宇的肩膀,“行吧,不喝就不喝。这酒我就送给你了,当做是提前祝贺你通过院试。”
没等孙泽宇再说话,孙泽富一手撑地,站起身来。向他摆摆手,这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