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清霖细细询问,只见冯昭篁突然脸色大变,面露痛楚,他摇摇晃晃的扶住了石桌,一种紫黑色的细小咒文从他的脖颈处不断地蔓延向上,墨色的眼眸变得浑浊不堪,额头上青筋暴起。
清霖赶忙扶住了冯昭篁,低眉沉声:“你方才享用了祭品,怎么体内禁制又发作了?”
冯昭篁神色十分痛楚,他捂着胸口,闭目和体内的禁制抗争:“如今祭品中的灵力越来越少,这禁制却日渐强大,现如今每日发作已是常事——”
话未说完,冯昭篁禁不住吐出一口血,清霖大惊失色,急忙将冯昭篁扶进寝殿内,又吩咐侍从将他的药箱取过来。
清霖是冯昭篁身边的医师,虽然名为下属,但两人相识已久,更像是挚友,冯昭篁体内禁制的事,整个河神殿也只有清霖知晓,其余人并不知情。
清霖屏退左右,从药箱中拿出一位九天灵芝,用灵力为冯昭篁减轻痛楚,冯昭篁运气疗伤,将祭品的灵力与禁制之力相抗衡。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冯昭篁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双眼恢复了清澈,只是那禁制引发的咒文仍在胸口处,并未散去。
清霖微微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二人缓过神来,只听得河神殿西边的地牢内,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响,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震天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
这噪音扰的冯昭篁怒火四起,众人皆知,他在殿内休憩时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平时周围的下人连走路都是踮着脚,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河神殿内发出这么震耳欲聋的声响。
“何人在殿外放肆?!”冯昭篁脸上带上了杀气,语气不善。
一个侍从慌忙冲了进来,跪地颤巍巍的回答:“尊、尊上,是西边的地牢——它、它炸了!”
冯昭篁眉头紧锁,一脸低气压:“如何就炸了?”
侍从忙不迭地叩头:“是——是那位祭品,她——她把地牢给炸了!”
冯昭篁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河神殿西侧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