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挽挽一脸惶恐的模样,小沈氏在心中微微一叹:“陛下是君父,为谁赐婚理所应当。”
傅挽挽出生的那一年,她刚嫁进侯府。
平宁侯宠爱出身低贱的叶真仪,她自恃身份,向来不与大房的女眷过多来往,反倒是对流落在外的傅卫卫更怜悯,每年都会给她送生辰贺礼。
冤有头债有主,傅卫卫为母报仇,合情合理。但小沈氏认为傅卫卫的做法太过激,忖度过后,她给远在边关的平宁侯送了信,将家里的情形一一告知。
不过前线战事正吃紧,侯爷定是赶不回来的。
半个时辰前,宫中悄然派人前来,将上意传达给了她,这才有了她的柴房之行。
“钦天监合了你和定国公的八字,合出了红叶之题,陛下这才有了口谕。”
“可是定国公,他怎么成亲?”
小沈氏缓了缓,继续道:“如今他病着,只能先委屈你,一应婚仪等他病愈后再议。”
定国公何止是病着。
自他重伤昏迷,足足两年了,虽活着,却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
如今不能按国公府的礼仪迎娶,往后怕是更不能了。
说是婚嫁,就是冲喜。
傅挽挽设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或许是公府世子,或许是新科状元,或许是一藩之王,但是从没想过只剩一口气的定国公。
“,实在太过突然,为什么陛下会选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