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他长到18岁，也许那时丧尸已经被消灭，世界恢复秩序，可以和他领个证……如今看来，希望渺茫。”
飞鹰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漠：“你真的打算将他和许依然一起交给特情局那帮家伙？”
肖川嘴角温柔的弧度渐渐消失。
飞鹰道：“特情局虽直接受理事会管辖，但基本上都是谭远苍理事的亲信把持。扶苏的叔叔金以墨理事，以及封将军的老首长耿靖忠理事，都无法插手。况且，三人政见和立场素来不一致，真要论起来的话，金理事可是一直支持耿理事的。你这样把扶苏交给谭远苍的手下，真的合适么？”
肖川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会支持我的决定，没想到飞鹰也有不那么是非分明的时候。”
飞鹰把玩着匕首，“什么是‘是’？什么又是‘非’？”
肖川看向怀中的扶苏，身上的血衣还未来得及换，微卷的发丝有些凌乱，平时黑亮柔顺的发丝此时有些地方一缕一缕的，那是不知沾染的谁的血迹。
他轻柔的理了理扶苏的发丝，“人类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座孤岛，再也承担不起半点风险。”
飞鹰手中旋转的匕首顿住，“所以，你把他交给金理事的政敌，真的是想借刀杀人，连金理事一起……”。
此刻肖川脸上一片冷酷的神色，仿佛卸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实面容，“按照老师的分析，扶苏和许依然，两人必定有一人是内奸，或者两人都是。如今，许依然的可能性更大些，可即使如此，扶苏也完全无法洗脱嫌疑。这也许是突破口。”
肖川的眼神无比坚毅，仿佛连同一颗心也变成了铁石。
夜风吹过，一片萧瑟。
然而，他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一向叽叽喳喳的哈哈与呵呵，此刻不知为何，半点声音也没有。
半晌，飞鹰忽然试探道：“哈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