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白栖枝顶着盘旋在眼皮上的困倦，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两页，总觉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在逐渐高斯模糊。
“白栖枝，你昨晚搞什么猫猫去了？怎么今天看起来困了一天了？”和她邻座的同事见她这么要睡不睡，脑袋都快无法保持平衡的样子，简直忍俊不禁。
白栖枝坚强地支起眼皮，尴尬笑笑，心里想着幸好马上就熬到下班了，回家之后一定要沾床就睡，熬夜真是太要人命了。
墙上挂着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距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陆清明突然走到她的桌旁，轻描淡写地用手指扣了几下她的桌面，发出几下沉闷的响声，白栖枝冷不丁抬起头，懵懂无措地望着他。
“跟我来一下。”
“噢，好。”白栖枝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又睁开，舒缓地解了点瞌睡，就重新打起精神跟去了。
……
白栖枝进了办公室，却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陆清明开口，本以为他是要给自己交代一点新工作，却没想到陆清明只是微微一笑，将两只手掌并在一起，对她说：“下个月初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我想带你去，当我的女伴，毕竟宴会期间也会涉及一些商业往来，我需要一个助手，那天我会给你额外算加班费，礼服公司也会报销，你觉得呢？”
“这个……”白栖枝面色有些为难，她怎么想也想象不出来自己穿着华丽的长裙，伴在陆清明身侧随他一起出入名流之间的模样，高雅却高调，繁华却繁琐，虽也算一场新奇体验，但这也太超出她的兴趣范围了吧。
“这个事，我需要考虑考虑。”白栖枝略微小心地婉拒了他，有些担忧他会当场生气。
陆清明点了点头，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以，下周结束之前给我答复都可以，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这仅仅是工作而已，当然，你也有拒绝的自由。”
白栖枝微微垂下眼帘，她其实已经在构思下周拒绝的措辞了：“好，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轻踱着步子走到门口，刚拉开门，陆清明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白栖枝，我是很想要你去的。”陆清明沉默了几秒，又轻轻说：“但你是自由的。”
白栖枝背对着他，轻轻点头，很快关上门离开了，走出门外，白栖枝才回过头看了眼关上的办公室大门，目光幽深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