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地看着,贺放骑在马上,趾高气昂地从门前经过。
一队官兵整齐罗列,后面押着一些人,有苏折家中的管家,还有几个仆人。
苏折走在中间,勘勘出现在首饰铺的门框里时,像一幅跃入眼帘的画。
他容色淡淡,雪衣墨发,修长的眉目微垂,眸中清然之色如与天地浩然同归,惊不起丝毫波澜。
他总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依然保持着一种别人无法企及的宁淡的风度。哪怕他即将去的是大牢,可能这一去就难以再脱身。
沈娴来不及多看他一眼,他就一点点从门框间消失。
不知道他可有发现自己,沈娴想,大概是没有的。
没有看见也好,这样苏折就不会像她这样受着煎熬。
明明他就在眼前,只要她移步到门口去,就能与他打个招呼,亦或是两句话。
明明他就要被抓走,吉凶难测,只1;1484151054062要她蛮横地冲出去,不准贺放把他押走,就可以不让他进大理寺那种地方。就算要进去,她也多想,陪着他一起进去。
可是她不能,她偏偏还要忍着!
她不能上前去与他话,不能去阻拦贺放把他抓走。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以这样的方式招摇过市,被人议论。
可是苏折,怎么能被这么对待。他贺放,胆大包天敢抄他的家,敢抓他过市,他也配?!
队伍都走过首饰铺前很长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