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笑了,想了想道“那明日还请皇上允我到城门,送我夜梁使臣一程。”
“你不走?”
“就这样回去,不是太丢脸了吗?”夜徇道,“要知道一开始,我可是怀着雄心壮志到大楚来的,岂会因为一点点挫折,就中途放弃。”
沈娴眼神微眯,道“要知道你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机会。明日使臣一走,朕即刻就会把你打入冷宫。”
夜徇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那能不能麻烦皇上,不要太绝情,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允我出来转转,毕竟这后宫深墙里寂寞。”
沈娴盯着他,良久道“你真是朕见过最找虐的受虐狂。”
夜徇抬眼看着她笑,道“毕竟我这一走,再不能踏上大楚的土地,永不得与你相见,想想也怪折磨人的。”
沈娴一愣,嗤道“莫不是你还真对朕动了心不成?”
夜徇不答,只玩味道“女皇陛下心些,下次有机会我还是会紧抓着不放的。来我来大楚不就是为了跟你生孩子的么。”
沈娴不再多言,起身离开时,夜徇把自己的双腿搁在桌沿上,又有些遗憾道“来以为这一次苏折无论如何是在劫难逃的。”
苏折私自与夜梁签订契约的事还没来得及流传出去,就被沈娴扼杀在摇篮里。她还避开了朝臣,果决干脆、独当一面,不仅没有逃避退缩、推卸责任,还将一切矛头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发布了官方诏令以昭告天下,那么往后一切有关苏折的流言,都会被当做是谣传,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是夜徇始料不及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大楚朝臣和夜梁那边,都始料未及。
彼时沈娴脚下顿了顿,没有回头,抬头望着门外的茫茫夜色,淡淡道“朕过,没有任何人,能毁得了他。”
第二日,她许了夜徇随朝中官员一同去城门送夜梁使臣。不需要她交代什么,朝臣自会千百个防着夜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