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来,在桌边,和苏折面对面。
她道“苏折,你就不打算与我点什么吗?”
苏折道“你都看见了,我再什么,阿娴你可听得进去?”
沈娴抿了抿唇,夹杂着怒气,一把将圣旨狠狠摔在桌上,问“这圣旨,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京里传来的密旨,前两日被拦截下,也是今日才到了我的手里。”
“那你看过这里面的内容了吗?”
苏折搁在桌边的手顿了顿,轻声道1;1484151054062“自是看过。”
沈娴道“你既然看过,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既然看过,为什么不回京,还要明日便启程南下?!你为什么还要骗我腿会没事,你会想办法救他!”
她凑近苏折,一字一顿道“圣旨上,腿被接进宫里去了,他现在病重,你告诉我,你怎么想办法救他!你是要一直瞒着我,让我丢下我的儿子,弃他的生死于不顾吗?”
她的满身张力和迫力,在苏折面前,就像是一个护犊的母兽。谁若敢打她孩子的主意,她一定会奋勇扑上去,决计不会后退半步。
苏折微微往后仰着身,有些惫懒地靠着桌沿,发丝袭肩,丝丝落在白衣上,似染了丝滑的墨。
他瞳仁漆黑,在深邃无边的底色上,镌刻出沈娴烛火下的身影,和她眼里铺天盖地的焦急。
苏折轻声细语道“这道圣旨,虽是密旨,只传达到你很有可能会经过的这几座城,可目的就是在你经过这几座城时特意给你看的。”
沈娴道“我知道,这一招够卑鄙,可是我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离京的时候,我没有能力带腿一起走;我也交代过二娘和玉砚,一旦感觉有这样的事发生,就立刻带腿去找连青舟。但是现在腿被带进宫里了,我能不管不顾吗?”
她眼神清亮灼然地看着苏折,又道“上回腿被送进宫里的时候,就不吃不喝,这回他生病了,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照顾,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