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沉香院后,尚嘉言关心了一下找画的事。

    杨季铭突然想到,鉴定两幅画是否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他媳妇儿不就是最合适的人么?

    “在一个义贼手里。”连许大人都对小胡子睁只眼闭只眼,小胡子可以算是义贼吧。

    “嗯?”

    “来,你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尚嘉言听完后,微微沉吟,说:“明日我和你一起去见那个义贼。”

    东城黄帽街的豆腐摊只有一家,摊主是一对都跛足的中年夫妻,他们有个十岁左右的女儿,一家三口守着豆腐摊过日子。因着他们做豆腐的手艺好,街坊邻里都常来光顾。

    杨季铭和尚嘉言到的时候,小胡子已经坐在一张桌子前吃着热乎乎的豆腐脑了。

    “杨三少来了,这位漂亮哥哥就是三少请来的朋友吧。”

    杨季铭拿了块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凳子,这才让尚嘉言坐下。而后,他随手就近拖了张凳子坐下。福全和槐安便候在了豆腐摊旁。

    小胡子来回多看了他们两眼,似乎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尚嘉言说道:“昨日听外子说了小兄弟的事,若能帮得上忙,我二人定会相助。”

    “原来是少夫人,失礼了。”小胡子稍稍收敛了些痞气,“这家豆腐摊的豆腐脑可好吃了,少夫人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

    “甜的吧。”

    小胡子咧开嘴角笑了笑,以表示善意,而后转身对摊主说:“江叔,再来一碗甜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