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指望不上,自家祖父也不定能赶来,实在是这连续两场大雪,也下得太大了些,怕是不好赶路。
道路不好走,天也冷得太邪乎,老爷子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没道理受这种罪。
这么一琢磨,两下里都指望不上,只能自个想法子了。
住在医馆里本就不方便,人家又放了话要他们搬离,再赖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不若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用热水、吃东西什么的也能方便些。
几兄弟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是个好主意。
周祖荣轻咳了一声,说道“即然大家伙都觉得好,那就凑凑银子吧。”
此话一出,哥几个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这两日的诊费,买饭菜的费用都是周祖荣掏的银子,其余几个装傻充楞的,连问也没问。
静默了几息,周祖堂目光沉沉的看了一圈,愤愤的道,“咱们是来给老姑奶祝寿的,就算是周祖安那混帐羔子不着调,也跟咱们哥几个无关。
他贺鸿锦一竿子打倒一片,不仅扬言两家断亲,还把咱们哥几个赶了出去,我看他就是早对咱周家有成见,借机生事。
偏路上又出了事故,而他们家的马车却是好好的,说不定也是他的手笔。
哥几个被他害得这么惨,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不是恼极了老六,恼极了周家,要和咱们撇清关系吗?咱们偏不能如了他的意。”
“叫我说,咱们不如堵到他贺家正门去,把事情往大了闹,他贺鸿锦怎么说在这县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总是要脸面的。
外家几个伤胳膊伤腿的子侄,投靠了来,在他家里养养伤罢了,他还能在大门外把咱们打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