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阑扬起一抹笑,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子墨兄,你这荷包上绣得可是鸭子?倒是极为可爱,这样式也巧妙,与子墨兄甚是般配。”

    “咳咳!”

    支棱着耳朵围观的众人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就有些憋不住笑了,又不想破坏气氛,只好用其他声响掩饰。故此学堂里刹那间响起一片咳嗽来,倒是让人有些生疑,莫不是患了什么大病不成?

    “温兄学问一道上真是没得什么好挑的,但这眼神就...温兄怕不是昨日未曾睡好迷糊了,这明明是一对生死不弃的鸳鸯。”

    “是我眼拙了,这荷包绣得可爱,上面的图案又与子墨兄你气质相符,我这才认错了,还请见谅才是。”

    温鸿阑一边说着,一边朝对面之人拱了拱手,以表歉意。

    关子墨听他道歉,又夸了荷包,便也不想追究下去,可这话他怎么听着有些许的不对劲呢?算了,他既然夸了,我若不回两句,岂不是显得我小气?

    抱着这样的想法,关子墨又打量了对方一眼,看着温鸿阑与往日不一样的穿着,心里有了主意。

    “温兄言重了,不过温兄这衣衫,好像与往日的有些差别,倒是很衬你。”

    关子墨这一句话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温鸿阑这,还未来得及细瞧,有心人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去温家做过客的诸人相互对视一眼:你们觉不觉得,温兄现在这个表情,好像在哪见过?

    关子墨自是不知身后众人的想法的,只觉得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气温似乎略高了些?许是时辰不同的缘故吧。

    “子墨兄眼光极佳,这身青衫是内人挑的,扣子也是她亲手替我扣上的,说很衬我,看来她这句话不是诓我的。”温鸿阑正说着,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自家小娇娇那羞涩的模样,笑意又浓了几分。也不知槿儿此刻在做什么,这还有好几个时辰才能见到,真真是有些难捱了。

    “...”听到这番解释,刚刚还能言善道的人觉得自己突然被掐了喉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