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言看他指尖一动,下意识伸手去拦,可还是被原嘉逸抢了先。
他低着头看着那滩碎雪,不知在想什么,跪坐在地上杵着膝盖沉默了好久,才蹒跚着抓住花坛边缘站起身。
再看向薄慎言时,脸上已经是温和的笑,“薄先生,您的牙还痛么?需不需要我再为您找点药吃?”
“原嘉逸……”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名字讲出来还挺好听的。
原嘉逸正弯腰揉着膝盖,闻言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薄先生?”
“我说那些……”薄慎言看他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心里逐渐不好受起来,他知道原嘉逸可能是装得无妨,安慰的话便不由自主地说出口,“我不是说你会对盛家造成威胁,而是……就是……”
在生意场上引以为傲的语言表达能力在这一刻崩盘,薄慎言实在无法对那双诚挚耐心地回望他的眸子再恶语相向。
“您没说错。”原嘉逸不太在意地笑了一下,弯腰又去揉膝盖,正好避开薄慎言的方向咳嗽一声,又说,“我本来就是因为钱嘛。”
薄慎言慢慢吸了口气,后退半步冷冷看他。
发现薄慎言没接话,原嘉逸也就没再自寻不快,轻轻扭扭脚踝,直起身子径自朝屋中走去。
看他要走,薄慎言怒上心头,一把攥住原嘉逸的手腕,向后一带,将人狠狠甩到了墙上。
“唔——”
原嘉逸背后还带着伤,被这么一摔,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疼得躬身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