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盛爱颐如约而至,袁克定彬彬有礼将其迎至贵宾房,大桌上菜肴丰富,令人眼花缭乱。两人相邻而坐。袁克定立刻给盛爱颐斟了一杯酒。
盛爱颐说:“我有事想问你!”
“知无不言!”
“你是否知道薛孔周一家去了哪里?”
“薛孔周辞了官职,携妻带子提前告老还家了。”
“家在何处?”
“好像是云南一个偏僻的小镇。”
“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是前天夜里,就是昨天凌晨,他们是偷偷摸摸走的。”
“薛当先呢?”
“当然一块回家?”
“他身体虚弱,如何能长途跋涉。”
“他何止是身体虚弱,据说他离开时脸色发暗发灰,眼睛周围全是晕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这个弟弟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当他知道他爹的礼我爹不收,而收了姜桂锑和钱丁的礼后,知道大事不妙,当天夜里就喝了鹿茸参汤,集合队伍,意图劫狱,幸好被他爹娘及时拦下,不然就酿成大祸了。”
盛爱颐担忧不已,心中有如蜂刺,为了掩饰担心的情绪,她夹了一口胡萝卜丝。
袁克定喝了一口酒说:“其实我知道,你同薛当先关系非同一般,但爱情是自私的,我深深痴迷着你,所以薛家离津归家我十分开心,我的好兄弟孙一山等人知道我迷你迷的厉害,也是暗中推波助澜,我对你更是诚实坦荡,你两次向我探听薛家的事,我都是不遮不掩,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