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大氅,套西域良甲,大马金刀端坐王座者,便是拓跋诘汾本人。
这几日,障城内孩啼不断。母亲断粮,已无**喂养。城头箭矢亦稀松无力。无论箭矢耗尽,还是气力耗尽。城内守军皆到油尽灯枯之地。早一日破城,便早一日安心。得数万杂胡,一片绿洲牧场,再休养生息,不出数年便可恢复元气。待那时,率众重返草原。收拢牧民,驱赶丁零。再威吓笼络余下各部,恢复强盛鲜卑,指日可待。
时不我待。
“攻城!”拓跋诘汾一声令下。
“攻城——”王骑口吐胡语,齐声呼喝。
早就急不可耐的秃发鲜卑,这便提刀向障城扑去。
一时杀声震天,风雨变色。
城头淅淅沥沥的箭雨,破甲而入,却绵软无力。钻入皮下数寸便止住。还不如月前身下女子哀嚎狂抓,来的爽利。随手拔出,带出一团血花。秃发鲜卑眼冒凶光,嗷嗷扑上。
很快便密密麻麻,遍布城墙。
城头落石滚木,沸水金汁,接连落下。损失不可谓不大。
然而。比起攻破城池,俘虏数万杂胡,霸占绿洲草场,与乞伏部取得联系……种种利好,这些许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纵马奔驰的鲜卑突骑,来回抛射。压制城头守军。
眼看便有鲜卑勇士爬上城头,拓跋诘汾还未及裂开嘴角。忽听人马骚动。
见骑兵皆怔怔的盯着身后,这便随之回头。
只见。数百骑士,百余辆兵车正直朝中军大旗杀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