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常侍,速速请起。”少帝稚气未脱:“赐座。”
“陛下当面,岂有老奴坐席。”赵忠谄媚一笑:“我等习惯站立。”
“如此也罢。”少帝亦不强求。遂将一手札,递给二人。
二人四目相对,便由张让取来一观。
“蓟国八王子同日入馆,蓟国四少师传授鸿学。”此条目,看不出所以然。张让问道:“陛下何意?”
“蓟国二十七县,三百余城,九百万民。先前,蓟王已封太子刘封,为陆城侯。十余年后,诸子长成,可还再封否?”少帝随口一问。
“此乃祖制推恩,蓟王自当分封诸子。”赵忠答曰。
“若蓟王不欲再分,该当如何。”少帝又问。
“此乃……此乃……”问到此处,赵忠如何还能不领会圣意。
张让答曰:“此举有违祖宗家法,当(声)讨之。”
少帝言道:“蓟王长朕十五岁。如不出意外,蓟王必先薨于朕前。蓟王若薨,该当如何?”
“这……”饶是张让,亦心惊胆颤。
“蓟王赫赫威名,忠义无双,然若薨后,诸子并无此、此等威望。陛下当,当……”深吸一口气,张让不顾鞭疮崩裂,五体投地:“予取予求,易如反掌。”
“张常侍所言,有几分是真。”少帝追问。
“老奴句句肺腑。”张让以头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