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欲封贵子为勃海王,拜广陵徐璆为国相。”小黄门言简意赅。
“我儿且慢。此事当真?”电光石火,张让似有所得。
“亲耳听闻,自当是真。”小黄门言道。
“好,且速回。莫令人生疑。”张让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喏。”
目送小黄门,避人耳目,潜回大殿。张让这便奔赴北宫,寻黄门署长赵忠。
“此,必是董太皇之意。”赵忠一语中的。
张让轻轻颔首:“金市传闻。洛阳子钱十家,共掷大钱十亿,租赁河北‘荒国’。料想,必与此事相关。”
饶是赵忠,亦不由瞠目结舌:“莫非,董太皇为贵子谋国是假,为己谋利是真。”
“然也。”张让叹息道:“论损公肥私,中饱私囊。四百年煌煌天汉,先帝母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等刀锯余人,拍马不及也。”
“可有机乘?”赵忠问道。
“自当有机可乘。”张让早有定计:“宜遣人入长乐宫,暗中通禀何太后。”
“少帝既有定计,不日当自行通禀,何须我等多此一举。”赵忠问道。
“所谓‘日月逝矣,岁不我与’。提前告知太后,乃投石问路之计也。张让嘿声一笑:“董太皇,欲使我等为细作,此事可大可小。若授人以柄,万事休矣。你我岂能坐以待毙。”
“与太后暗通曲款,乃为示好。”赵忠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