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看出他的彷徨。全宣从未进过学堂,偶尔学得几个大字。他在这个地方,是自卑的。

    她也没为难他,强求他待在这,任由全宣去其他地方休息会。

    好会功夫,书院的人是来齐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今日还会有女子前来。

    或许是当“男人”久了,陆惜这会在女人面前竟然在意起形象,时不时正正衣冠。

    旁边的人都有书童或仆侍,陆惜独自一人,这会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哟!什么时候咱们书院也会来这种货色了,身边连个帮忙翻书的童子也没有。穷酸穷酸。”

    “说不定是从哪里混进书院。难道,就没有人可管一管吗?”

    “就是………真是什么鱼龙杂珠都往这里面钻!可别污染了我们的眼睛。”

    “………………….”

    一方声音响起,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声音附众,陆惜好端无故的坐在这,也成了他们声讨的对象。

    她置之不理,引起他们更多的愤怒。

    “喂!我说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进的书院,可有凭证?”

    “你这人是不是耳聋,和你说话听不到吗?”

    “难道你不仅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

    冷嘲热讽刺,语言无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