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不过随口闲聊而已,陛下可莫要当真啊。”
殷承景把玩着收起的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干喝酒无趣,孤不满。”
这家伙屁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平日也不见他对那些宴会上的莺莺燕燕有多上心,怎么这会子反倒挑拣起来了?
难不成是在埋怨她只雇了一个乐伎,不够热闹?
“那,不如回行宫去吧,咱出来一天,想必大家都急坏了。”阮昔眼珠滴溜溜乱转:“兆州长定然筹备了不少安排,必不会让陛下无聊!”
殷承景一哂:“不回,就在这儿。”
他越是相逼,阮昔越觉得头皮发麻。
那乐伎弹的是正经曲子,温温柔柔的,她又没办法跳那种滑稽的舞,倒显得不伦不类。
更可况她如今的身份是个太监,哪有男人跳来跳去的?
一不留神露出些过界的姿态,再引起狗皇帝注意怎么办?
“这……小人唱功也不错,不如给陛下唱一曲如何?”
阮昔左思右想了半晌,无可奈何妥协道。
殷承景倒是不在意:“准了。”
他欠揍的功力,简直与日俱增。
阮昔去往船头,同那乐伎嘀嘀咕咕许久,又在她耳边轻轻唱了几句,两人似乎在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