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一身的酒臭味,滚到边儿上要饭去!”
包子铺的老板不耐烦举举手中还冒着热蒸汽的笼屉,将阮大虎从铺子旁撵开。
“你这人,我就想打听打听皇帝的行宫在哪儿……”
阮大虎用袖口擦擦流出来的黄鼻涕,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挂在门牙上的菜叶子还一晃一晃的,只瞧一眼就能让人将隔夜饭呕出来。
包子铺老板朝地面怒啐:“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德行?想去天子门前讨饭,找死?”
殷帝行宫附近的几条街早就被当官的清了个干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要饭花子早在御船抵达前,就被轰光了。
即便是聚集在难民营的那些灾民,也都是州长亲自安排好的人。
待殷帝日后亲临巡查,偶有人被抽查回话,亦会应对得体。
这是出早已搭好的戏台子,行宫附近全都是州长的部署,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得靠近。
像阮大虎之流的货色,怕是连口都来不及开,就要被缉拿下狱了。
似这般的冷嘲热讽,一路走来阮大虎不知见识过多少次了,知在他这儿打听不成,索性拿脏手在他那屉包子上狠捏了一把。
等留下个油腻腻的手印,再在老板的咒骂声迅速跑开。
能跑得了就跑,被追上就挨顿毒打。
阮大虎就是这么个又怂又欠儿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