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满伤的是最要命的右手,不管搭弓还是握刀,都会比旁人弱上三分。
日后不仅在战场上难以立功,连王储的位置都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滚!”
三王子一脚踹上使臣的屁股,只觉得这人除了干嚎,半点忙都帮不上!
若他稍精明点,方才就该把阮昔踹进来,替他受这一口,而不是只顾着把他往外拉!
几位太医拎着药箱子赶来为巴满医治,乌鞑使臣忠心无二,即便被主子踹也不恼,只跪在御前愤然质问:“陛下,我家三王子在谷圣国境内受了重伤,请您无论如何也要给乌鞑个说法!”
殷承景以指轻轻敲打桌面:“此言倒也在理,来人,将那白虎就地射杀。”
阮昔瞪大了眼,没等反应过来,周围的弓箭手们便拉满了弓。
万箭齐发,那威风凛凛的白虎连闪转腾挪的余地都没有,就成了刺猬,一命呜呼。
阮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殷承景已经达到了震慑乌跶的目的。
他连白虎都不再需要,更别提驯虎师。
若乌跶的使臣还不依不饶,殷承景会不会像处理这白虎一样,杀了阮昔,平三王子的怒气?
张乐师并未察觉到暗流涌动,他还在犯别扭。
阮昔遇难,他担忧,如今见她安全了,心中又气起来,也不上前同她讲话,只拿着尺八,孤傲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