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编导也不在,负责拍广告的导演摄像只管大家的上镜投入,压根不搭理他们录制间隙是什么情况。

    唐婉儿心里苦,因为她也不知道梁暮为什么早上起来开始就是一副低气压的样子。

    她出门前好不容易用各种好听的话让人心情变得好一些,结果一来到拍摄现场,大家都仿佛在演哑剧一样。

    这种时候只要她一开口,动静就都在她身上了,这她哪里敢出声?

    除了默默给梁暮递个水,悄悄给人塞个巧克力,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夜晚,这一大串大大小小的小剧场总算是都拍完了。

    唐婉儿和梁暮站在场馆外面,等公司的车接她们回去。

    上了车,梁暮也一直兴致缺缺。

    快下车的时候,梁暮才跟唐婉儿说起白天在拍摄间隙时,陈导师与她联系的事。

    陈导师去探望了原身份的母亲,可能是见着墓上的人心有感触,给梁暮发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

    大多是有关于长辈们的往事,又有后来遇见梁暮没认出来时的愧疚,等等。

    她把手机拿过去给唐婉儿看,大篇幅的文字一段段看下来,唐婉儿也看得眼睛酸涩。

    “舅舅这些年也不容易。”唐婉儿不免感慨。

    梁暮:“那倒不至于。”

    想念亲人是真,可陈导师家庭事业也从未落下,日子过得还是很有滋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