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瀚的一只大手直接捂在冬明月嘴上,冬明月懵了一秒,下一秒立刻伸手,拽着薛瀚的手。
“你的手干不干净啊....”
含糊不清地说完,又这么被带着跑进了放学后拥挤人流的露天车站下,被迫跟着上了一辆散发着汗臭味的公交车。
养尊处优惯了,冬明月直觉自己变成一只饺子,在冰冷的蒸笼里。
闻着某些路人买的煎饼果子的味儿,耳朵里全是些粗浅没营养的大声聒噪。
“你干嘛!”
看到薛瀚刷了两块钱,知道自己不得不上这贼车的冬明月大怒。
但说完就感觉胸腔一阵不适,嗓子没用地沙哑起来,同时或许跑急了,吸入了一些冷空气,她微微颤抖地清着嗓子,感觉鼻子前方像有重物压来似的,鼻梁发麻,额头发痛,全身胀胀的。
有些尿急的感觉,但又无尿,肚子以下就像拉开了绳结的驴皮,一种瘫软又发空的感觉。
腿关节发痛,就像要长高的人那种从骨头里发起的甜痛。
头皮也一阵阵发麻,像有布膜包在上面,好像头皮缺少呼吸的那种不适。
但自己其实也没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对头皮已经护理的仁至义尽,也没有过度护理,只是正常洗头罢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就不听使唤地这一下问题、那一下问题,像个零件即将报废的机器人。
冬明月痛恨这病躯的时候,恍然间又想。
这个冬明月以后也活不了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