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嗜血双怪是江湖中有名的邪徒恶霸,蓝采和虽不曾有过照面却也早有耳闻,听到这里心头一怔,暗道:“原来这两个黑衣人便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嗜血双怪’,可那面目狰狞的怪人装神弄鬼唬吓百姓多半也不是甚么好人。也罢,先让他们互相争斗我且耐心在此观战,看看他们打斗是在争夺甚么样的宝贝。如是抢夺城中百姓的财物我倒那时再出手不迟。”
只听那怪人尖声叫道:“就凭你们两个贪心的毛贼也想来抢夺宝贝,先来打过你鬼爷爷再说!”
另一个黑衣人骂道:“你这恶鬼当真要有本领就别老跑来跑去,真刀真枪的拆上三百招那方是英雄豪杰。”说罢竖劈一朴刀向那怪人砍去。
那怪人侧身闪过劈来的朴刀,尖笑道:“你鬼爷爷的看家本领便是闪,你不让我闪我就不闪么?我不闪等你一朴刀将鬼爷爷劈成了两半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这样一来你们嗜血双怪不就有了两个半鬼爷爷了么?不对不对!应该是两个半个鬼爷爷才是!”
蓝采和在一旁听那怪人说话不伦不类,滑稽好笑,不禁心中对他少了几分憎恶,心想:“这怪人样貌虽可怖,说起话来尖声尖气,可他即与嗜血双雄打在一起多半便不会是甚么坏人。”
嗜血双怪被那怪人的言语气的大怒,纷纷不懈余力使出杀技绝招,直耍的朴刀呼呼生风,招式凌厉凶狠着实难以抵抗。那怪人舞动手中勾魂铁索在二人朴刀之间穿梭流窜,跳东闪西,始终是不敢与之硬碰硬地厮杀,只是仗着自己轻功了得,那双怪虽是招式老辣却也一时那他没有办法,打来斗去唯有干着急而已。
正待三人激战之时,只听远远传来一阵尖细的诡笑声,叫道:“我说你们嗜血双怪当真是两个大笨蛋,两个人打一个竟还不占上风,不过双怪的刀法也算是狠辣,你们两个笨蛋能将武功练到这般地步亦算难得。啊!哈哈哈!……”叫声同样尖细诡异。只听这人在说第一句话时还是在数十丈外,待到话语说到一半他已然来至跟前,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三人恶战,可见此人轻功了得已臻至巅峰。
蓝采和随声侧眼望去,只见这人一身白衣,手持哭丧棒扛在肩头坐在一个土丘之上,他看的明白,这人却是方才被他用力撇掷出的怪人。只见他坐在一旁冷观,正好背对与他,他二人相距不足丈余,蓝采和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有了些微动静便被这怪人发觉。
这白衣怪人看着三人激战,见手使铁索的怪人只是一味地闪避躲让便有些不耐烦,在一旁不断地为嗜血双怪支招,叫道:“你们两个喝血的怪物当真笨的可以,怎么只知一股蛮力强打却不懂变通,这么个打法何时能胜。这黑鬼的轻功厉害得紧,有个名堂叫做‘踏雪无痕’便是你们十双怪物亦是拿他不住。你们两个怪物听老子的,一个使朴刀专攻下盘打乱他的脚法,另一个堵在他的身后不能让他有向后纵跃的间隙,这样他的轻功便再无用武之地啦。”
双怪一怔听他自称‘老子’心中便已大怒,但此时正值对敌之际不便多树敌手,再者也不知这怪人是敌是友,只有隐忍不发。双怪细想之下随即觉得这怪人的话不无道理,便依言二人分开,一个专攻下盘,另一个身后堵截。如此一来只斗了四五个回合,每次这青面怪人施展轻功纵跃之时均被身后一怪举刀堵住不得不实招相接。如此这怪人连跳跃了七八次未能成功不由招式急促已然是渐露败象。
蓝采和在一旁见这青面怪人已是战败在即,他虽不知这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嗜血双怪却是江湖大大的败类,便欲出手相帮打退了嗜血双怪再说。
蓝采和正欲出手,只见坐在一旁的那怪人玩弄着手中的哭丧棒,尖声笑道:“你这黑鬼我倒要看看这两个怪物将你打败打不败。他们的这套上下齐攻的招式如若你还能破解,那我自然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若是你不行那就快些退将下来,他二人交给我来对付,若我破解了他们的招,那你以后可得要尊称我一声大哥,再大大的宴请我吃上一顿好酒好肉。”
蓝采和听这白面怪人说话语气他二人分明是一伙可不知他为不何出手相助却在一旁冷嘲热讽还为敌人支招。
只见那青面怪人几个仓促闪躲俱是从险中化夷,他舞动手中铁索刚挥出一半便被双怪的朴刀强势硬压回去,威力无法展出。数招间双怪的朴刀几次与他擦身而过衣衫也被划得这一条口子那一个破洞,幸亏他身法矫捷及时闪避开来这才没有伤及身体。不然他这个“黑鬼”可就要被打死变成了真鬼了。他知不是双怪的对手边战边退,向那坐在一旁的白面怪人厉声叫道:“这两个是厉害的角色,我一个人是破解不了他们的厉害招式!”
那白脸怪人站起来尖声怪喝提起哭丧棒加入了战团,青面怪人有了同伙相助胜败之势陡然逆转。蓝采和这时心中恍然明白,原来这黑衣怪人和白衣怪人是一伙的,他们只不过是利用嗜血双怪的厉害招式来练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