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草怪怪的。
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齐齐贴着地皮。
估计是之前有飞艇在草丛停了太久,把这一小片草地压成了这样。
诺亚躺在草上,从烟盒里磕出最后一支烟,凑到鼻下嗅了半天,又小心翼翼地把它装回去。
他没带打火机,再说怎么也是最后一支,要抽得更有仪式感。
将撑开的遮阳伞放到头侧,脑袋藏在伞里,他闭上眼,打算睡个午觉。
刚要睡着时,一阵细微的金属擦响传入耳。
这一个月他一直和损毁的战机们相处,对这种声音有一种特殊的直觉。
他屏住呼吸,片刻后,再次捕捉到一声同样的异响。
他挪开伞坐起来,环视一圈——四周只有空空如也的草丛。
幻听?
他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在他那该死的幻听里,从来只有那女人的声音。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被压平的绿草上,他站起身,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来去摸那怪异的草。
没摸到。
离草还有一段距离时摸到了别的什么,触感像冰凉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