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你父亲的事?”凤池秋语气淡了下去。

    陆挽宁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提及陆景焕时凤池秋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父亲当真是被满镇海诱导才习了邪术?”

    凤池秋心中想到这个名字便生出一丝烦躁,眉心不自觉微微拧起,“你觉得我在撒谎?”

    “母亲不必动怒,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一些内情而已。”

    她压下心中的烦闷,“能有什么内情?邪术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练的,从没人逼他,修炼邪术的是他,引魔入境的也是他,还能有什么内情。”

    陆挽宁与陆景焕模样有几分相似,凤池秋在他身上总能看到陆景焕的影子。

    “我知你自小最敬重他,可不管是什么人一旦心术不正沾染上不敢碰的东西,本性是会变的,从他决意修炼邪术开始,就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在陆挽宁记忆里父母两人一直都很恩爱,当年也是沧州一段佳话,还写进了不少话本里,可这时凤池秋提到陆景焕的语气似乎刻意隐忍什么。

    “母亲不愿提及父亲仅仅是因为邪术?”陆挽宁问道。

    “什么叫仅仅是因为邪术?你知不知道当年他做了什么?”话到这里凤池秋觉察自己情绪略过激动,脸上的表情很快由一个浅浅的笑代替,“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了。”

    陆挽宁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余光落到窗边,“不知母亲的那位故友是何人?”

    “早些年认识的朋友而已,你不认得。”

    “那我那年生辰宴母亲可曾邀请过?”

    凤池秋抬眸看了一眼陆挽宁,不太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