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望着前面的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西州又接着说:“从知道你可能是苏凝的女儿的时候,我就开始派人去国都调查有关于苏凝和她的丈夫的事情了,苏凝的夫家也姓苏,全名苏瑾泽,是家里的长子,苏家乃是百年望族,在政界有很高的威望,其影响力在全国的范围内都很大,当年苏公子年轻气盛,有意走其父的路从政,却因为人过于正直,仕途受阻,就去了大学任教,也就是那时候认识了在大学附近居住的苏凝,后来就在一起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苏凝已经是国都大学的赫赫有名的女校长,苏瑾泽也成为民主派最高的领导人。若是拿霍家和苏家比,不谦虚的说也是及不上的,霍家算得上是南方十六省的土皇帝,但苏家却是全国上下的民心所向,我私以为,这个国家若是想要重新的统一与强大起来,至少目前,苏家是最有可能实现这个理想的。
霍家从前是匪,后来做了所谓的官,也不过是靠枪杆子打下来的一块地盘,说起来和占山为王没有太大的不同,但霍家人多是鲁莽之辈,如霍明坤那般,私心太重,不可成大事。
可苏家不一样,苏家百年,出了太多鸿儒,名士,政客,军官,如今又稳稳的坐稳了国都的那个位置,这是真正的政治军事家,这如果放在封建社会,那就得是皇帝,如果你想要回归苏家。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公主,而我就会变成你的驸马,听说以前公主想要见驸马随时都可以,但驸马见公主那是得先递上了折子,然后等着公主召见才能见到的?如果苏家还有这样的就规矩,那你还是不要回归了,我可不愿总是见不到你。”
说着说着,霍西州的语气就变的轻松了起来,和顾晚开起了玩笑来。
顾晚的嘴角牵了牵:“西州,你不必逗我。你也不用担心我,过去那些年那么多的事情我都扛过来了,不会再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让自己太难受,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弄清楚,真相就是这样了,不会更坏,好或者不好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我如今能重活这一世,已经是个奇迹,但在我上一世的记忆中,是没有亲生父母的。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能不能与他们相认,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就是——不管他们是怎样的人,不管我会不会与他们相认,又或是我与他们相认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这句话我以前没有说过,那么我不妨现在告诉你——这一世,你才是我的命。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这一世,我只会为我自己和我在意的人而活,对我好的人,我才会回报,对我阴谋算计的人,我也将有牙还牙,有血还血。如果两世为人,我还要在意那些不值得的东西,那未免白白浪费了重来的机会,不是吗?”
她懂得,霍西州只是担心她会因为苏凝和苏瑾泽而变的不愉快。
“晚晚,你果真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霍西州往前看了看,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伸手过来抓紧了顾晚的手:“我最担心的事情,便是你会离开我。如果没有这个可能,其他的事情,我会帮着你一起去解决,不管要花多长时间,不管用怎样的方式,你想让我文明些,我就文明些,你想让我野蛮些,我就野蛮些,我可以是兵,可以是匪,可以是说客可以……总之,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你选择的,我都会尊重,并且支持。
我这一生,上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再上便是对奶奶好一些,除此之外,全是你和我们以后的孩子的。所以,我很高兴你说我才是你的命,你把你的命放在我这里,我来守着,你安心,我也安心。”
顾晚的心暖了暖,脸皮却有些发热:“你这人,什么时候变的油嘴滑舌了起来?你的理想呢?抱负呢?怎的好像如今都成了什么依着我的?你便不怕别个人说你怕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