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跑过去把弃智拽回来:“唉,我算是知道你们师兄为何整日骂你们了。”
说着临窗往下看,这窗屉做得与别处不同,宽阔异常,足可容下两人,要是房中人来了兴致,大可坐在窗缘上赏月对酌。
绝圣狼狈地在池子里扑通,月色下银波翻涌,滕玉意望了一眼,陡然想起前世临死的那一夜,脸色刹那间就变了。
弃智借力跳回屋里,奇怪地打量滕玉意:“王公子,你怕水么?”
滕玉意佯作无事:“绝圣没事吧,要不要把他捞出来?”
“他会水,没事的,我画好阵就去找他。”弃智跑回房中。
贺明生虚软地靠着门框,双腿止不住发抖:“吓死贺某了,才救回卷儿梨,葛巾又不见了。这地方如此妖诡,小道长能不能速速送我回前楼?”
弃智愕了愕:“现下无空,葛巾娘子生死未卜,贫道得先帮师兄救人。”
贺明生擦着肥脸上的汗珠子:“送我们回去要不了多久,小道长行行好,帮着跑一趟再回来就是了。”
弃智
飞快画好阵:“有阵法相护,房中现在最安全了,你们四个留在房中别乱走。”
说着一溜烟跑了。
贺明生恨恨然跺脚,纵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慢慢挪进屋里。
滕玉意和霍丘立在窗边好奇地看着他,萼姬大约是嫌他这个主家太丢人,脸色也不自在。
贺明生浑不在意,撩袍坐到葛巾的妆台前,一个劲地抹拭头上的油汗:“短短几日就出了这许多事,这是要我彩凤楼关门大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