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人群的巷道里,元月晚看着那匹被牵近的黑马,高高大大,毛色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陈烺自卫卓手里接过缰绳,卫卓就又掉头,拐进了酒楼后院里。
元月晚挑眉:“怎么,还要骑马去?”
陈烺学了她的样子,也挑眉说道:“走路也行,如果你愿意走上半个时辰的话。”
元月晚突然后悔,自己怎么就听信了他的鬼话,答应跟他走呢。
萌生了退意,她便开始找起了借口:“只有一匹马。”
“嗯,”陈烺整理了下马鞍,又转头看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就只有一匹马。”她强调道。
陈烺听明白了,他拍了拍马背,笑:“一匹便足够了。”说着向她伸了手,“上来吧。”
元月晚站着没动:“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跟你同乘?”
陈烺思考了下:“你不戴着帽子吗?要是不乐意,你就把脸遮起来?”
“……”这也是他能想出来的主意?元月晚简直要被他气笑,“然后让人传言,靖王殿下在上元佳节,与一不知名女子当街共乘?”她呵了一声,“不知道殿下是想打自己的脸呢,还是我越国公府的脸?”
陈烺摸着下巴想了想:“那要这么说的话,就别遮了。”
元月晚都快要被他给气死了:“我是欠你的吗?我要回去了。”她转身就要走。
“那可不行。”陈烺笑着,一个箭步上前,就给她拉住了,“言而无信,这可不是你们元家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