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军皆有沐休,神君亦有,管理了青龙军整整三个时辰,安祁旭迎来了做官后的第一个沐休。其他沐休的士兵都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只有他在外面四处瞎逛,是不是与别人说说话。
他待人温和,宽容大度,与军中相处久了众人更能体会到他的好处,对他是十分恭敬。军中有了主事之人,就等于有了主心骨,一派和泰之景。
安祁旭骑马在寒川中闲逛,竟逛到东部,望见瑶江。想到孟尧渊在圣灵岛内,还有几日前的那事,便骑马过去,想问问情况。
……
岛主府内,孟尧渊正看着账本,侍卫来传城防都护使白祝求见,他思虑片刻,不想见,却没有理由不见,只好让他过来。
白祝得他召见,进书房极其快速地行礼,孟尧渊刚摆手还没说话,他就自行起来了,孟尧渊嘴张了一半,只好改口:“坐吧。”
白祝委实不客气地坐下,直言说:“尧渊,我今日来是对杂税使的病有所看法。”侍女上茶,他连忙叫她出去,神情可谓严肃急切。孟尧渊心中没底: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吧?
面上还算镇定:“不知舅舅有什么看法?”
“依我看,杂税使本只是急火攻心,并不碍事,可如今却神智涣散,无法自理。恐怕是有歹人作祟。”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拍桌大骂道:“不知是那个王八羔子,想着杂税使是个淌油的肥差,要谋财害命呢!可你理他库房的时候是登记在册的,莫说淌油,就是低他三等的小吏也比他富些,可见族兄之清廉。”
孟尧觉得恶心,却只能应和,强装感叹道:“也是天妒英才,也是怪我刚开始错怪舅舅。”
白祝安慰他:“你新官上任,行事难免稚嫩。依我看,就把族兄府里的人和去过族兄府上和送过东西的人一一盘问清楚,定能找出那歹人。”
孟尧渊这下心底开始慌了,直说不行。白祝以为他这是怕得罪人,心中不快,步步紧逼。
连孟尧渊自己都以为自己要露馅时,外面又传来声音:“禀岛主,青龙神君来了,就在府门口呢。”这声音对他来说,犹如天籁,白祝也停下了,不解地看向他。孟尧渊只说了句他也不知道,就朝外面说道:“快请。”
安祁旭进书房时,看到孟尧渊看向他的求助眼神又看到因说话情绪大涨而满脸通红的白祝,心中了然:来找麻烦的。
微笑着问道:“这位是?”他一手扶起一个。白祝自然知道是在问他,连忙回答:“下官圣灵岛城防都护使白祝。”他听了,笑着应酬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