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研究所那边居然也有几个电话,不过都是在春节左近打的,想来只是问候。许广陵又翻了翻短信,果然是。
而这些,也是他新的人生阶段,全部的交际了。
这一天,章老先生和陈老先生也在打电话。
某处办公室,一个老者挂了电话,招来门口的秘书,“小秦,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有哪些日程安排?”
“老板,下周起,您需要审批院内的研究资金;十一号,协和有个医学研讨会,邀请您作为贵宾出席;十四号,西京有个对话会,您作为四人组之一出席;二十号,今年的求是杰出青年学者奖,其中有三位提名学员,需要您作三取一的最终核定;二十二号,瑞典的二十一世纪生命科学与人体健康展望会,您需要作主题发言;二十六号,您需要和医疗小组开个碰头会。”
“都说有事能找人代班,你说,我这些,该找谁代班去?”老者轻轻叹息一声,又道:“对了,小雨打电话过来没有?”
“赵小姐想来是忙,这个月还没有。”小秦道。
“忙忙忙,她能比我还忙?都快三十岁了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要把我给急死。”老者不满道。
“赵小姐是天才,是注定要在人类史上留名的人物。老板,我说实话你不要介意,赵小姐将来的名声,可能比你还要大。”小秦笑着说道。
“一个女娃娃,要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了,人家居里夫人不也是结婚了吗?她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看,难喽!”老者郁闷地摇摇头。
“前几年她学画画,把我给高兴得,我说好啊,好歹有个过得去的爱好了,结果我夸她画的一张画,你猜她怎么说的?她说画那朵花,她用了十三种方程曲线!”
老者说到这里,简直痛不欲生地摇头。
“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一段时间。”老者吩咐道。
“赵小姐问原因的话?”小秦道
“就说我死了,让她出席我三天后的葬礼。”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