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中。
许广陵一招一式地打着拳。
打拳的过程,是对从陈老先生那里学的百多套拳法的解析过程,是对自身武术体系的建立过程,更是对身体气血的感应和探索过程。
这三者中,最后一个,才是许广陵的真正重心所在。
打上那么两个小时左右,一般也到了晚上九点时分。
此际,许广陵便来到天池之底,那个老地方,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许广陵再没有运行根本窍法,不再徒劳地想要打通中窍什么的,他已经完全抛开了这事,而只是似睡非睡,似练非练地,把伏羲诀运转起。
像一棵树,既清醒着,又休憩着。
似乎是休养生息,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地休息,并没有进一步的目的。
这是夜里。
白天,许广陵和老谭老林都不一样地,以自己的路线“巡山”,一一探查着那些他现在早已熟悉的草木。
草木的生长,比想象中慢,也比想象中快。
具体说来,就像陶渊明那句话所说的,“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这便是草木的生长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