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应声从一旁回廊的尽头走过来,微弱的月光称得他轮廓分明的脸多了几分寒意,随即抬手行礼道:“二爷,经我们多方调查,之前的赈灾款没有出过府邸,估计就在他书房的地下室中。”
“他现在人呢?”
岑声一愣,眼球微动,似是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沉声应道:“他......和乐姬还有一些官员在......”
岑声面露难色,觉着甚是羞耻,难以启齿。
沈明诚见他少有的迟疑,再加上之前对泸州知府荒淫无道的传闻有所了解,不禁冷笑一声,皆是轻蔑无视,嗤之以鼻,随即拂袖说道:“他不在,就更好办事了。”
只要找到那些赈灾款,就可以坐实他贪赃枉法的罪名,到时二殿下也难保他的人,还会被拉下水,失去皇上的信任。
沉默了一会儿,沈明诚便朝台阶下走,刚走几步就停下了,忍不住回头望向厢房,将目光落在朱雀雕花的门框上,在窗纱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地看到正躺在床上的人儿,思及此,他垂下了眼眸。
岑声跟随沈明诚多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低头应道:“二爷放心,属下已经暗中派人守着这庭院。”
沈明诚不语,知道岑声办事妥当,思虑周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转身出了庭院。
在泸州知府府邸的另一处,灯火通明,金属酒杯碰撞发出的铛铛声伴随着一片欢声笑语,女子的甜言蜜语,男子的放荡长笑,琴笛合奏的欢愉,可见宴会的欢乐。
可作为东道主的泸州知府,李武聪却在檀香座椅上闷闷不乐起来,一手托腮,一手沉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女的纤细腰身,脑子里浮现的仍是今日所见的许可可。
玲珑小巧的杏眼,湿漉漉一片,似是蒙上了一层水汽,让人怜惜爱抚,一手便可紧握的腰身,顺滑细腻。
想着想着,嘴边的哈喇子不禁流了下来,热肿难耐的感觉很快撺掇至全身每一寸肌肤,正当他欲望难消之时,被身旁而至的总管一声轻唤给吓得一哆嗦,胡子都翘了起来。
李武聪恹恹地瞥了一眼总管:“干嘛?”
总管一手轻抚着鬓间的斑驳白发,嘴角微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从衣袖中取出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双手递到他面前,淡淡说道:“大人,东西给你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