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树影摇曳,一望无际的绵延高山中,似有渔火的星星点点,在一处密林深处,河岸边,听到急促不可耐的沉重喘息。
许可可他们顺着水流一路飘到了泸州旁的一个小渔村,孤立无援,只余他们二人。
可眼下最不令人省心的是昏迷不醒的沈明诚,许可可带着他一路游到岸上,扶着他的腰和手颤颤巍巍地走着。
两人都是最狼狈的状态,只着轻薄单衣,江水寒冷,早已体力不支,加之夜深露重,轻轻微风一吹,惹得许可可浑身发抖,不停地打喷嚏。
许可可虽本身身强体壮,力气大,奈何这原主的身体本来就是病恹恹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沈明诚一个七尺男儿。
一路上,汗湿的碎发紧贴着她的额头和鬓间,胸膛顺着呼吸一起一伏,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哀叹呻/吟。
沈明诚像昏死一般头靠在她的肩胛处,只觉呼吸微弱,气若游丝,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可不得不说,在江水的浸泡下,却有“出水芙蓉”之感。
许可可身躯逐渐脱力,两条腿软麻痛冷,如今全靠意志在支撑。
视线逐渐模糊,在她神思恍惚之际,惊觉眼前突现一只黑漆漆的生物,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吓得她腿一软,手上一松,二人皆倒在密林的淤泥地处。
“二爷!”
说罢,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嘶”声传到耳边,瞬间令人脊背一脸,汗毛竖起。
等她再定情一看,原来是挂在树上休憩的菜花蛇,靠着微弱的渔火,能感受到他仇视的目光,还在幽幽吐着信子,一副傲娇蔑视之感,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看来是打扰它睡觉了。
经刚刚一吓,许可可算是彻底清醒,颤颤巍巍地站起,一脸歉意,随即双手合十,庄严肃穆地拜了三拜,嘴里还念叨着祈求原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