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这手机是大哥谢远淘汰不用的,卡不说,还漏音,接个电话跟公放差不了多少。
旁边戴墨镜的算命先生是个老头,手指把眼镜往下一勾,直勾勾的看过来,很有看热闹的意思。
同行是冤家,哪怕这冤家看着细胳膊细腿没什么战斗力,那也不耽误感觉对方挤占自己生存空间而生出的怨怼。
谢久:“......”直接按掉电话,发短信过去,说同学给介绍的家教,一天能挣一百多。
那边锲而不舍的又打来了电话。
谢久想起来了,这名义上的母亲压根不识字。
接了电话,说了家教的事,那边不同意:“家教能天天有活啊?吃的住的工地上都包,一天去了就稳打稳的两百块钱,别犯傻......”
絮絮叨叨的挺多话,那意思要她在跟前,非拧着谢久的耳朵将人还送去工地不可。
谢久:“学费肯定能挣够,前几天干活差点砸到手,我还想读书写字,工地我不去了。”
那边的谢母愣住,为小儿子这么肯定的语气。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性格说好了是善良,说坏了是耳根子软,家里人从来说什么是什么的。
惊讶过后挺不高兴,随口道:“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而后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心里想,这孩子最记挂的就是家里人,挨了骂从来都只有低头的份,挂了电话他也会打过来,打过来了再好好说。
要是家里情况好,供两个孩子读书也就供了,现在老大身体不好,好在书念的好,将来坐办公室才行,小儿子身体好人也瓷实,只能委屈他了,反正也不是他们老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