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就又笑道:“因着,庙学主张男女等同,只是各司其职,才有了女卫。而女卫最初人数并不多,是天母娘娘的护卫而已。在乌衣卫中只占了十成中的一成。是老太子出现之后,天母娘娘私下招募,才有了如今的女卫。在册立了老太子之后,女卫才正式露面,且有了朝廷认可的身份。”
对!都对!
“而后,天母娘娘驾崩,她将手里的东西传给了老王妃……”
是的!
曾经,谁都以为老王妃把令牌交出去的时候特别利索,像是女卫,说把令牌给出去了就给出去了,谁都没有多想。可是后来重开庙学的时候突然意识道:钱财呢!
供应偌大的庙学,钱财从哪里来?
庙学传到她们手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然后她们一直在想法子寻找这一部分,这一笔财富太大了,大到没有人会不动心。于是,便是猜到在孙氏的手里,可也没人敢硬来。
孙氏应该是觉得,自己女儿的这场灾祸,是从这事上来的,“但这东西确实是不在我的手里!桐儿是我的珍宝,我今儿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告诉诸位,为了我女儿,我命都舍得。程氏存有谋害之心,这一点,路人皆知。为的什么?为的是女卫的那面牌子。她知道,她名不正言不顺,德不配位!她想将天母娘娘这一脉,斩草除根!”
“正阳,你这是血口喷人!”程氏几乎是白了脸。
“我血口喷人?”孙氏一脸的似笑非笑,“你叫人搜罗我女儿的字迹,绣品甚至不惜找人仿造,只为了诬陷桐儿被邪祟附身,此时,证人连带证物都在大殿之外,你说没有?怎么?我女儿没死在猎场,却要冤死在这里?你等着我着急,等着我受刺激,等着我跪下来求你的怜悯!今儿这一局,你是想要我们娘仨的命的!”说着,她伸出手,范学监狠狠的伸胳膊叫她扶着,孙氏也不以为意,扶着对方起来,然后朝程氏一步一步走过来,“你生在勾栏院里,你母亲身份低贱,你的生父不详,八岁那年,你从勾栏院里跑出来,是我母亲救了你,将你留在身边。甚至为了你的脸面,叫乳母收养你为义女,你随了乳母家的夫姓姓程。打小,带你一起读书认字,恩遇甚厚。而你,又怎么对待旧主的?这般一个心无恩义之人,太后娘娘恩宠有加,我不便说什么。但今日,程氏这般所谓,我倒是想问问,太后娘娘对我和我死去的母亲,可有何交代?”
太后抬起眼睑,冷冷的看了一眼程氏,这个蠢货!必然是着了正阳的道儿了。
人家将她的心思算的准准的,哪里会没有准备。
她信誓旦旦的让自己出宫,说今儿必有大收获!
是!大收获是,谁也没想到正阳能请来这么多人到场。这凡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都是庙学留下来的真正的根底。她哪怕是作为太后,知道的都不多。可正阳却知道,且请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