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微微拜身,明眸流转,也带着一分迷离:“许老,你可知道,此诗的作者,今天也在席中呢?”
“哦,当真如此,我怎么不知道?”许善心一惊,问着:“在那里,快快请上来!”
“哦,这是我请来的,还请大人不要介意呢!”侯希白这时笑着说着,他生性风流,翩然自在,在豪门之中都有名声。
“如此少年才杰,何有介意之说,快快请来。侯公子请得如此佳客,如何不让老夫一见乎?”
尚秀芳就转身,徐徐下阶,而对着一个中席,再微微一拜,说着:“有请张公子上来!”
随着她的下阶,在场的人无不把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来,却立刻又把目光集中到她所望的那席上。
那席的小官简直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而在他的身边,张宣凝却心中一片模糊,但是又在数百人的注目之中,施施然起身,向着台上朗声说着:“张宣凝见过许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也不躬身为礼,就如此拱手说着,这本来非常失礼,但是此时,人人都感觉到,此少年身上,那种淡然从容,又森严山岳的气质,似乎他如此行礼,已经是非常适宜了,理所当然。
许善心为官数十年,又是通议大夫,常侍于君王家,也不知道看过多少豪杰,此时也是一惊,却不动声色,只是拂须笑着:“好个翩然少年郎,当真是世上难得,来,快入上座!”
“张兄,今日许大人寿,既为来宾,可有诗否传唱于世?”侯希白上前说着。
“诗当然有,不过,还请你来为我斟酒,又请尚大家为我弹曲,如何?”张宣凝哈哈笑着,就直接入座,然后就说着。
“轰!”在场的人都顿时议论纷纷,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有好诗,自然是风流佳话,如果无上等之诗,就使世人笑话了。
但是在这时,张宣凝心中既模糊之极,又清醒之极,心意之狂,再难说明,只觉得如此行事,当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我斟酒可以,看你今日又有何诗传!”侯希白啪的合上扇子,眼神中露出极感兴趣之色。
而尚秀芳笑吟吟上前:“既然如此,让秀芳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