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珏的岳母,名朵丛孤,的确是苗疆法力最为高强的大巫。只是她行踪成谜,苗疆又山高水密,臣等追查不到她的下落……虽也有寻到其他擅长用蛊的巫师,知道是朵从孤的蛊,皆言无能为力……”密探向萧璋回报。

    “一群废物!”闻言萧璋暴怒地将密探踢了个倒仰。

    心口又升起剧痛,那是陆凝心在召唤他。

    回到东宫,陆凝心正在细心绣制一个肚兜。小小巧巧的一看便知是为腹中胎儿预备。此时她的面色说不尽的柔美,可说出的话却狠毒无比:

    “长公主即已灭了,和她狼狈为奸的右相赵如安,还有他的党羽,也都不必留了吧。不然,你不担心他察觉真相,以为你鸟尽弓藏,狗急跳墙造反么?”

    “可是凝心,右相党羽满朝,尽数剪除,必动摇国本啊。”萧璋为难道。

    “怎会,”陆凝心含笑看他一眼:“我陆家不也树大根深,除了也没见动摇国本啊。”

    “陛下英明神武,只要有陛下在,这江山必然安稳万年。”陆凝心拉他到身边,俯倒他怀里道。

    右相府被抄家之日,陆凝心带人闯了进去。

    她得到了消息,钱涵冰给她通风报信这事,被下人捅给了她公婆。她公婆要对她动用私刑!

    相府祠堂里,右相夫人一脸狠戾:“老爷,我原就说,这等商家门户的女子是娶不得的,你不听我的,只管顺从你这庶长子的心意,娶回的这商女也与他一个德行,惯来的胆大妄为不服管教。如今做下这样事,一个弄不好,可是祸及满门啊,老爷你万不能再轻纵了啊!”

    钱涵冰的夫婿赵澄将她牢牢护于身后:“父亲母亲,涵冰她是因与陆大小姐多年情谊,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事。是我没管教好他,父亲母亲大人只管打我罚我就是!”

    “她今日敢通风报信,明日就敢出卖我满门!”右相也委实是气怒狠了:“来人,动家法!”

    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来要拖走钱涵冰,赵澄紧紧抱着钱涵冰不肯松手。

    “打,给我一起打!”右相夫人抬手怒道。